2009年12月30日 星期三

玻璃罐子亮晶晶

一切原由都是因為馬來貘送了一個玻璃罐給白白小姐...

2009年12月25日 星期五

日產汽車的微風

她是Cefiro,比較完整的名稱應該是Nissan A32 Cefiro 2.0L,使用V6引擎,大概是1996年開始在台灣販售,Cefiro是西班牙文,意思是「微風」,根據維基百科上的解釋,是謂:「呼應本車型優雅流線的外型。」在我看來,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款汽車。
家裡有她的時候大概是1996年底吧?那時我和妹妹都還是中學生,弟弟似乎也還沒上小學,她是家裡的第2台汽車(第一台是在1988年買的三洋喜美),當她穩當地停在車庫裡時,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是真的。
這台「大銀」(姑且這麼叫,她是銀色的)車體穩重端莊,頗有富貴氣派,連引擎聲都很穩健,我雖不懂車─唉,無聊的中學女生,那個只吃唯美浪漫才活得下去的年紀─也驚嘆於她質地高雅,一瞬間突然連自己、我們一整個的家,都升級變得雍容華貴了起來,像是奇蹟一樣。
欣賞一下Cefiro吧:


這當然不是我家的Cefiro,是wiki登載的圖片,我稍微打了下光,讓它亮一點,2004年,Cefiro停產,Teana豋場,只是私心的認為Teana沒那麼可愛:

雖說他沒那麼可愛,不過,外型真的時髦多了,內裝應該也不錯吧,希望別像近日那些高貴的聰明人一般,腦袋都天使終極進化發展得海綿化了。 

2009年12月18日 星期五

花花皮的乳牛兔

美女生了小腳腳,不到一天小腳腳上了天堂,讓我想起了皮的。
皮的是我初出社會時的紀念,是美女第二次生產的「長子」。那時候我還不是「課長」,只能算是「職員」,與30個小股東共用一個「辦公室」,烏鴉妹也尚未出道,還算是個學生,皮的在2006年5月到來,成為我生命中的第一隻兔子。

2009年12月9日 星期三

Dear St Jerome, My Foot Is Hurt 扒菟!!!

本篇乃回應烏鴉妹在今年10月23日的貼文《Dear St Jerome, My Foot Is Hurt ! 》齁齁齁,因為老克畫得太有趣了,這是一定要放上來的啦!

2009年12月2日 星期三

穿紫衣服的男人


他在彩圖裡的確總是穿著紫色系的服裝,若有所思地將眼神飄向遠方,陰鬱的表情搭著沉滯的色調,呼應了他生存的時代──新舊教之爭、大航海、巴洛克的初始,非常適合卡拉瓦喬系統暗光派的色彩,他是日本第二代少女漫畫中的典型惡役、野心家、叛徒、魔鬼在人間的化身──他是穿著紫衣服的男人。

不會吧~~~

12月的第一篇文居然是───小兔又生了?!


這是當年她第2次生產生的小兔子。

歐買尬~~不會吧~~~!?
孩子的爹是ㄕㄨㄟˊ我當然很清楚,可是...美女年紀大了...是兔子中的高齡產婦了柳...
瑪麗~~美女~~小兔~~妳可要平平安安的啊!

2009年11月30日 星期一

前往關渡的那條路上

星期天的早晨,懶洋洋地心情真好,讓我們騎上小粉紅,到關渡去吧。


這是李梅樹的三峽春曉,畫中的橋其實是三峽拱橋,不過,在下以為這張實在粉漂亮,比網路上任何關渡大橋的照片都還美麗,所以...拍謝就借用一下囉。

昨天(11/29)出發的時候天氣非常好,金絲般的陽光一綹綹從雲層中穿透出來,綠咪我載著烏鴉妹抱著像要去郊遊的心情出發(其實有郊遊心情的只有我啦!),穿越了林口鄉朝著關渡前進。經過了「在外闖蕩」的這幾年,小姐我對自己的地理概念還頗有信心,查了網路地圖,算算比例尺,覺得不會太遠(哼,比起當酗嗯獄課長那一冬,我還騎著小噗噗從大坪頂這兒去大溪哩,關渡北藝大,小意思...),從粉寮路一路下山的沿途景色美不勝收,康斯塔伯若是瞧見,也會從地下跳起來畫上幾筆吧。蜿蜒的山路,千萬種綠色的植物,蔓延了一個山坡又過一個山坡,在陽光下灼灼閃耀,起伏捲動的山巒像極董源筆下的景色,水潤飽滿蒼翠的深谷丘壑,多麼令人愉快,讓我想起小時候那個想隱居到山裡的癡夢,騎著,騎著,就在那個要騎上觀音山的路口,我車頭一轉,沿著民義路下了山,再見,美麗的觀音山(殘念...唉)。


這是董源的龍宿郊民圖啦,那一路的風景和這張圖很相像

然後就到了山下,真是可喜可賀。不過,山下汙濁的空氣和奔流的車潮真令人不敢領教,倚著淡水河蜿蜒的成泰路,照理說,依山傍水的景色應該十分壯麗,但一路上的交通狀況和滿路的坑洞實在令人膽顫心驚,應該是很平穩的小粉紅車身卻隨著起伏的路面歪來斜去,載了兩個人的小五十有些笨重不靈光,我提心吊膽地騎著,腦中盡量不要去想「翻車」兩字,心中同時湧起了一股悲傷的感受。
為什麼啊?這麼美麗的地方,台北盆地周邊的好山好水,竟被人們這樣蹧蹋,整建得凌亂不堪的道路、擁擠的交通、滿山的墓仔埔,構成了缺乏規劃而顯得落後的市容,上下關渡大橋標示不明的路線(好啦,也可能是我路不熟),腳踏車和成群的汽機車擠在同一條路上,險象環生足教人捏好幾把冷汗...
也許世界各國都有類似的狀況、類似的交通、類似凌亂的道路,也許吧。也許在地人已經習慣,是我這個外來的觀光客在大驚小怪,但坦白說,三年前載著烏鴉妹去中壢考教甄時那條因為上班、趕考而塞滿了脫拉庫、汽車、歐兜麥車潮的延平路都沒那麼窒礙難行,真的。
踏上歸途時天已經黑了,終於找到上山的路時真是鬆了好大一口氣,當接近長庚醫院時,我不禁很惡劣地想著,比起山下的...來說,大坪頂真是個好地方。
無論如何,我是比較喜歡桃園的,嗯。

2009年11月13日 星期五

雨夜驚悚事件喇賽

※ 注意,下圖和本文無關,只不過是筆者認為鴨州舔汪那頭不太乾淨的超長髮有點相關我等會要講的東西,至於為什麼要選這張圖...純粹是本人花痴地認為這張的恭志桑被畫得很帥,如此而已...



前些時候才因為Fragonard的抱小狗女郎提到蝨子跳蚤,沒想到,今早一去上班,就驚聞小股東當中有人長了頭蝨,嚇,他們班的導師苦著臉說:「不會吧?頭蝨?那不是很古早的東西嗎?」抱著懷疑的心態一同去健康中心陪同檢查,嗚,小時候雖然同學當中有人感染,但我可是從來沒真正看過啊。我們勇敢的仕晤課長(我們這一輩年輕人居然只有她看過)對著陽光撥開小股東又濃又長的頭髮一看,不得了,真的生了一大堆,還抓到成蟲,嘩,我們這幾個女倫在健康中心吱吱尖叫(包括小股東,她是女生),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頭蝨,以前同學頭蝨感染既遙遠又抽象,因為老師和護士都會把他們分別帶開,我從來都只有看過圖片而已,這下真是給牠震撼到了,偏偏我們這位小股東還是那種「班長」型的小女生,總是打扮得整齊又漂亮,跟我印象裡的「頭蝨高危險群」全然不同,希望明天見到她時別被她媽媽理成小瓜呆頭才好。結果,為了避免群聚感染,朝會一結束,全班立刻被抓去檢查,還檢出了好幾個「疑似案例」,小股東們倒是無所謂,不用上課可樂得很,嘻嘻哈哈,一副新鮮又好玩的模樣,旁邊的成年人們各個提心吊膽,驚嚇指數爆表。恐怖的還在後頭,回到了辦公室,仕晤課長驀地開口:「是心理作用嗎?我現在頭皮好癢哦!」嚇,不會吧?看著她在那兒抓抓抓,接著,本無嗯獅汙課長居然也開始頭皮癢了!還一路從頭頂癢到後腳跟,結果,整個上午都呈現一種「粗著個也癢,粗那個也癢」的狀態,回家後不顧原先的預定,當然立刻洗頭了(本來打算星期五晚上再洗的),甚至有種去藥房買頭蝨藥水的衝動...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經質了?

******

※ 注意,下圖也和內文無關,純粹符合我當時的心情...



這是發生在星期二(11月10日)德語課後的插曲...
下課後來到台北車站已經10點多了,在台灣雖然還不到所謂的深夜,但實在很晚了。那天我累壞了,頭痛得要命,很想趕快回家,就正當我站在承德路口等紅綠燈時,有個怪怪的女人─中年女子,約莫40歲左右,一頭長直髮,長相頗美,拉著個大約50歲的疑似喝醉酒歐吉桑...氣氛不太正經,當下讓我立刻想到那年在愛河畔看到的流鶯,不由得有些緊張。接著,她唐突地抓了(捏了?)下我的左上手臂,用一種瑪麗蓮夢露式的嬌喘音調開口對我說:「小姐,請問去金山要去哪兒搭車?」相信我,她手掌握著我的上手臂,那溫度讓我實在不太舒服,我很沒禮貌的把手抽開,陰沉地對她說:「過馬路(手指著前方)...往前走走走...就會到國道客運站,那裡有國光號會往金山...」綠燈亮了,我於是撇開她,快步往前走。其實,我也要去國道客運,會知道有往金山的車班,就是因為那班車的上車口就在汎航通運隔壁。當下有種衝動,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若對方有困難,而且又不是壞人,我為什麼不去幫忙呢?這種善念一閃而過的當兒,腦袋卻驟然清醒,不行,我不能冒險,我又不認識他們,哪曉得對方是什麼牛鬼蛇神,況且,真的很晚了,市民大道上燈光昏暗,半個人影都沒有,平添詭譎的氛圍,飄著雨的夜晚有點寒,陣陣陰風迎面吹來,不,別回頭了,快走。然後,我就忘了那女人的事。眼看國道客運近在眼前,接著,從我背後...

彷彿來了這種東西,軟軟的、冰冰的手,
這次是拍在我的右肩膀上,我這一驚非同小可,登時叫得很淒厲:

「嗚哇啊~~~~~!!Echo...Echo...Echo...」

...是那個女人,她顯然也被我嚇到了,連忙說:「唉呀,小姐,妳怎麼...我是要問,國道...」
我抗拒著她伸過來的手,制止她繼續說話,接著,我的聲音變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冷漠:「看路標,往前走,只要往前走...」她開口正要再說什麼,我沒再搭理她,扭頭快步離開,直到進了國道客運站才放慢腳步。
其實我心裡有點抱歉,也許她真的需要人幫忙指引方向,我看起來一定是惡行惡狀的吧?但...
坐在溫暖、充滿人的國道客運站中,我終於有餘裕回頭...沒看見她、那個男人、他們,一直到我上車為止,他們都沒出現。
雖然抱歉,但影響不了我的決定,我不想冒險。失禮了,我不會幫忙,也不想帶路,自求多福吧。被那隻手接觸到身體的感覺實在太惡劣,說什麼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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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話說叫了那聲不知衝開了喉嚨裡的哪個竅,隔天陪小股東們卡拉OK時居然唱出了個連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超高音,聲音從胸腔震上腦門,有種「通透」的感覺,嘩,不可思議。

2009年11月4日 星期三

一片旖旎春光

嘖,愈來愈冷了還什麼旖旎春光,坦白說,我本來是要抒發對威尼斯美女的讚嘆,可是,一看到本月份使用的粉紅色字體輕浮的調調,讓我一時忍不住想到洛可可式的粉味女郎來了...搭配現在喝的Batasiolo卜拉卜拉微甜白酒俗麗的甜味還真是恰到好處(雖然是義大利酒啦),乾脆就放香豔、性感又奔放的粉甜美Fragonard的美女們上來好啦!





哇,看看這個,白泡泡幼綿綿的長腿美眉,用兩隻腳夾著她的小狗,露出大半個屁股還坦著一對酥胸,絲毫沒有「被注視」的不安,既慵懶又自在,這個題材大概很受歡迎吧?和Boucher的露屁股宮女一樣重複產出,見下圖:





嚇,不會吧?技術上來說這張比較優,姿勢大同小異,但各式物品的質感都處理得比上一張紮實,而且動作自然多了,不過那條狗尾巴...狗尾巴!怎麼在那個地方呢?這不是擺明了要...唉,相信很多男士會暗自期望自己是那條小狗吧?情色暗示確實濃厚,不過太露骨了,濃濁的色彩有種猥褻的感覺,彷彿連味道都要飄出來了,令人感到不太舒服...主觀上說來,我有點不愛...而且狗尾巴在那裡擺來擺去,真是給他不衛生,若是有蝨子啦跳蚤啦寄生蟲等沾上去,那可真是既不風雅也不浪漫,說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第一張,雖然那張的骨架有點怪...





完成於1764年的這張「火光衝天」也真夠「噴火」的了,光看小愛神們那個好故意的姿勢和角度,加上女主角豪放的動作,有種幽默的情調,至少讓我發笑。真是張美妙的作品(我覺得啦),相較Boucher的裝模作樣,Fragonard顯得漫不在乎,就這樣輕鬆愜意地躺著,不用顧慮他人的眼光,也不需刻意擠眉弄眼擺姿勢賣弄風騷,那膨膨、軟軟、綿綿的肌膚質感畫得多好啊,非常適合在成堆的棉被枕頭裡打滾,這幅畫原先本來是擺在臥房裡的吧?



「貼身衣被搶」的完成年代是1770年,仔細觀之,筆法較「火光衝天」確實更為洗練,不過,對於這麼「不道德的題材」,我倒是忍不住佩服起畫家的創意,在此已毋須討論Fragonard的畫技多麼精湛了,我想,也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畫家能將這種輕浮的閨房藝術表現得那麼豔麗活潑了,看看那副顫動的身軀、放鬆的體態,嫵媚的風情,與其說是「被搶」,倒不如說是嬌羞地讓小愛神剝下她的衣裳,已經做好縱情狂歡的準備,那肥滋滋紅噗噗的屁股也真是一絕啊!(突然很想把畫史中的露屁股女人排成一排觀賞呢,哈哈,下次吧。)也許這不是什麼偉大的曠世名作,不過,藝術這種東西,畢竟是娛樂至上,是感官、是刺激,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而Fragonard展現的,正是他們200多年前淫靡風氣盛行的法國貴族生活──別說貴族了,我相信有錢的市民階級也哈這一套的,豪華奢侈鋪張的生活誰不愛呢?看到這種畫作時,就別擺出清教徒的清高架式了吧,人啊,要活得高尚得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驗證,與其拒絕慾望倒不如坦然接受,生在這個世間,每個人都不過是俗物罷了。
篇名來自和老妹閒聊時聊到關於乳房的爆笑話題(A片最喜歡用什麼「旖旎春光」之類的標題了──誒,這是真的嗎?),雖然這篇大多都是露屁股的,不過香艷的題材理當要配香艷的篇名,所以,就這樣叫囉,齁齁齁。

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

肉鬆

過了中午,氣溫愈降愈低,讓我不知怎麼個想起了肉鬆。
因為健康的理由,現在已經不太吃肉鬆了,不過,肉鬆是我童年時的美好回憶呢。我想,很少有小孩討厭吃肉鬆的,再怎麼挑嘴的小孩,遇上肉鬆總會賞臉吞個一、兩口吧?我啊,小時候只要有肉鬆就可以下飯了,一次可以吃一大碗,都不用加別的配菜,因此,外婆總拿肉鬆作為獎勵,只要那天用餐時可以把某樣難吃的※※菜吃掉(有可能是青江菜、韭菜、大蔥、紅蘿蔔...等小朋友避之唯恐不及、氣味特別濃烈或是纖維特別粗硬的菜餚),就可以吃一大匙的肉鬆配飯,當長輩問起我們這些小毛頭什麼東西最好吃,我和表兄姊們竟都不約而同地說:「肉鬆。」想必大人們一定也覺得無奈吧?幼稚園時,我已經能做以下歸類:
肉鬆:好吃。
肉鬆配稀飯:差強人意,我討厭吃稀飯──沒味道、很燙、難吞,不過配肉鬆不錯吃啦。
肉鬆配白飯:讚。尤其白飯裡加了媽媽的「香麻醬」秘方更是好吃得連舌頭都要吞下去啦。
肉鬆冰:噁。肉鬆冰是本大天才和小蘋表姐(還是小魁表哥?A害,居然忘記是和誰了,記憶居然這麼不可靠,啊不管啦,反正是他們倆其中一個)想出來的「創舉」,因為我們愛吃肉鬆也愛吃冰,於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拿了小湯碗裝肉鬆、再加水,然後放冰庫──迫不及待等了一下午,等到水終於結凍了,拿出期待已久的「肉鬆冰」給他挖下去──

嘔噁,好恐怖的味道啊!
以上,就是本山人悲慘的肉鬆冰的故事,嗯。往事不堪回首...(Echo)
幼稚園兒的肉鬆年代很快就過了,我上了小學後並不挑食,肉鬆成了吃稀飯的配料,對於我遲鈍的味蕾就不再那麼有吸引力了。直到小五那一年,某個冬日的午後──對,就像今天,早晨陽光普照,過了中午後卻愈來愈冷,老爸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直說他好想吃岡山那家有名的譚家肉鬆,於是,我們一家子搭上了小喜美,噗噗噗地開到了岡山,那時候可沒有什麼網路地圖,資訊實在很不充足,不過,靠著邊走邊問,神秘的譚家肉鬆居然被我們給問到了!還記得爸媽進去買肉鬆的時候,我和妹妹蹲在外頭看他們養的鴿子,體型很大,羽毛非常豐滿光滑,真是可愛極了。接著,我們再開半小時車到了台南赤崁樓,肉鬆抱在手裡猶然溫熱,畢竟是現炒的啊,爸爸這麼說。於是,我們爬到赤崁樓上,坐在牆邊,迎著晚風吃起了剛買來的肉鬆,就像在吃零嘴一樣,一口接一口,用湯匙舀、用手抓,一家四口(那時弟弟還沒出生)把那包肉鬆吃了一大半,嘩,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好吃的東西嗎?那天天黑得早,灰暗的天空中一捲捲的水泥色的雲彩堵得密密實實,只留下日落處金光燦爛的晚霞,那是我有生以來最美好的一次肉鬆體驗。
冬天很適合回憶,就在此時,天氣愈來愈冷了,不過,我很喜歡冷天氣呢!癡人說夢地再補一句:如果能加上肉鬆就更棒了喔...

2009年10月27日 星期二

弄臣


畫面上的這位,是義大利男中音努奇所扮演的Rigoletto,
圖片轉載自這個網站:http://www.cs.princeton.edu/~san/
就個人觀感而論,筆者以為這是威爾第歌劇裡最悲慘的一齣,真的,悲慘的程度勝過唐卡洛、阿伊達、奧泰羅等威爾第後期的傑出悲劇作品。
威爾第的作品大多是悲劇,許多故事純粹為了悲慘而悲慘,像他的中期傑作遊唱詩人,通篇荒謬芭樂到不行,茶花女──個人以為這是威爾第的「普契尼式」情調的作品,註定的傷感節尾,以悲劇色彩製造浪漫效果,不過,弄臣就不是這樣了。
會注意到弄臣,其實和音樂無關。記得從前似乎在邵義強先生的著作中看到原著作者雨果評論這齣歌劇曾言:「藉由音樂傳達了文字無法表達的東西。」玩弄女人感情的公爵、為虎作倀的弄臣、為愛犧牲的純情女子,巫術一般應驗的詛咒,多麼通俗易懂。女主角愛上公爵、為愛而死,是這類故事的必然,但令我費解的是,如此薄倖的爛人,為何Gilda會這麼愛他?
故事裡的公爵玩弄了許多女人,讓他不少臣下綠雲罩頂、臉上無光,他一樣輕易地誘惑了殺手的妹妹Maddalena和不幸的Gilda,眾臣想必恨透了公爵吧──明明是這樣,在得知公爵對Gilda有興趣後,卻幫著公爵擄走Gilda,活生生趨炎附勢的小人嘴臉,如此這般,和弄臣的惡劣相較也不惶多讓,其實他們都一樣,而現在的我們也如此,不是嗎?對於絕對的權力無比恐懼,即使心有抗拒,卻仍不得不服從,甚至因此壓迫別人,反正「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對吧,標準的奴才心態。
而令人三聲無奈,愚蠢的Gilda,讓人對於她父親的不幸一掬同情之淚啊,這種案例即便是現在也很常見吧,阿爸辛苦打拼討賺,把個心肝寶貝像公主一樣養在家,還特別請了個奶娘,擺明要把女兒塑造成大家閨秀的架勢,但美麗的Gilda有了優雅的舉止、標緻的容貌,卻沒有了腦子。其實也不應該責怪她,畢竟她只是個不知人世險惡的年輕女孩,愛上了一同去教堂做禮拜的英俊春風少年兄,還從此死心蹋地從一而終,即使知道了他是公爵,是出了名惡劣的花花公子──眾臣的妻女被他玩過了都只能悶不吭聲,暗氣在心內,開玩笑,主子看上你家的女人,多有面子,還不趕快謝主隆恩,把握機會?還在那兒吱吱歪歪,未免太不識相了吧?而眾女人們,為什麼妳們這麼輕易上當?其一、公爵用強,其二、老公或老爸為了鈔票和前途主動雙手獻上,其三、自己送上門的,坦白說,三種都有可能,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公爵耶!是眾女的夢中情人、八卦頭條、和性幻想的對象,覺得我這段用詞太露骨,有被直接戳刺自尊的人,大可回答我,為什麼人們會鍥而不捨追蹤名人的八卦,關心威廉王子和哈利王子的緋聞,去care嚴凱泰身上的行頭,關心郭台銘耗上哪個女人,再為文仁皇子的長女真子公主組成粉絲團,然後去欣羨小S去嫁給小開?為什麼釣金龜婿這麼風行,如何馭夫有術的書籍大行其道,到處都在流行「心機小魔女」好把金主牢牢綁在身邊?為什麼美麗聰明人氣超高的黛安娜王妃婚姻不幸福?對權勢的追求、慾望的放縱,以及盲目的崇拜,結果如何看個人手腕的高明程度,歌劇弄臣不就是西方版的漢宮爭霸史中的冰山一角?劇中的眾人──Rigoletto、Gilda、大臣們、殺手、Maddalena,無一不是被困於慾望的陷阱,為此犧牲了自我意志、自尊、甚至是生命,除了公爵──原因無他,因為曼度亞公爵已站在頂峰,看不見眾人的痛苦,他只要管「女人真善變,就如羽毛在風中」──可見與他交手的眾女子其實並不笨。他所期待的真心愚蠢而脆弱,被殺死在地上,綁在麻袋裡,差點被當垃圾丟入河──真正一文不名。無論是誰詮釋的Gilda都令我疑惑,妳怎麼能狠心拋下老父,為無望的愛情賠上性命?是愛情真偉大,還是盲目的偶像崇拜呢?王子與公主的洗腦神話多麼可怕,更可怕的是,現在有一脫拉庫的人對童話故事嗤之以鼻,卻無時無刻不想像自己是其中的主角,看不清「白馬王子」的嚴重缺陷...相隔一百餘年,原來弄臣的時代還沒過去嗎?

2009年10月26日 星期一

一門英烈

最近很認真地在找尋文藝復興時期的繪畫作品,終於重新發現了偉大的霍爾班(Hans Holbein),而且正確說起來,是3個Holbein。
最先冒出來的感想是──藝術天份果真大半來自遺傳。
首先是霍爾班家族的開山始祖老漢斯(Hans Holbein the Elder),再來是霍爾班家族的長子,只活了25歲的安布羅休斯(Ambrosius Holbein),最後是最著名、最有才華,為亨利八世家族留下數張生動肖像畫的的小弟小漢斯(Hans Holbein the Younger),先來看老漢斯的作品吧,

這張完成於1511年的素描,畫的是他的2個兒子,左邊的是安布羅休斯,右邊的是小漢斯,總覺得安布羅不曉得是身體不好呢,還是性格容易緊張,總覺得在這張畫裡他老了弟弟好多,有點恐怖,他們兄弟倆只差三歲而已,外貌上怎麼會差那麼多呢?比起漢斯泰然自若的神態,安布羅顯得侷促不安,甚至顯得有些神經質,無聊的我忍不住想著,是感受到弟弟不世出的才華而感到惶恐嗎?還是恰好有病在身?也許父親比較疼愛弟弟(對啊,為什麼爸爸叫漢斯,弟弟也叫漢斯,而哥哥卻叫安布羅休斯─還是阿公就叫安布羅休斯,所以哥哥跟著阿公叫呢)?或者,更理性的解釋是,爸爸先畫了弟弟之後,隔了好幾年才又再畫哥哥?畢竟安布羅過世時才1519年,老漢斯比他多活了5年,或許,這張素描其實是安布羅快過世時畫的,若是這樣,那也真令人感傷啊。
嗯,所以再來看看安布羅的作品吧。

看了這張圖,我可以確定,其實安布羅非常有才華。這張「年輕人的肖像」完成年代大約是1518年,安布羅才24歲。就現代的說法,那時的他不過是大學剛畢業、剛服完兵役的大男孩,居然使用了這麼大膽的構圖──十六世紀的一零年代,肖像畫仍屬標準模式,連優秀的拉斐爾都不曾採用這種「斜角切入」式的構圖──呈現出畫面的縱深,讓畫面驟然廣闊了起來,肖像畫不再是呆呆地貼在背景上,顯得格外生動。縱使筆法上維持了那個年代的德國畫家生硬的線條,但比起同個年代的杜勒,仍溫暖柔軟得多──他若能再活久一點就好了,真可惜。
(有圖有真相,附上杜勒的作品瞧瞧。)

相較之下,杜勒的人物形象強烈、色彩鮮明,線條俐落而冷酷,不過,好玩的是,德國畫家的用色相較起義大利畫家,顯然「沼澤」得厲害,大概是氣候的關係?真怪,平平是油料,為什麼德國畫家有辦法把畫面塗的那麼「賽」呢?連出了名陰森森的達文西都沒「賽」成這樣啊。
再來看看霍爾班家族中最著名、也是最典範級的小漢斯吧:

我不知道小漢斯是不是很呷意哥哥的作品,也參考了類似的構圖──不過,這張圖的完成年代是1516年哩,咦咦?!那麼是哥哥參考他的囉?嘩,小漢斯才19歲而已,天才果真就是天才啊(不過私以為還是安布羅的那張較為出色),或者,其實構圖都是爸爸打的?同一個工作坊出身,畫風極度類似是很稀鬆平常的,再者,他們父子三人在1520年代以前的畫風本來就很像,幾乎難以分辨,就像貝利尼家族系統下發展的吉奧喬尼和提香,早年的畫風幾乎分不出來,提香的兩大弟子丁特列托和維洛內些,有時人物形象頗為類似,當然,我個人最喜歡的,仍是小漢斯在1519年以後、逐漸發展出個人風格的作品:

先來看看這位英俊瀟灑、卻一臉傲慢痞樣的年輕人吧,欸,其實他完成於1517年(畫上有標年代),可是他這副優越感十足的討人厭表情實在讓我登時想起了那位@#$%的伊曼紐君啊,所以我一定要放上來,烏鴉妹,這張要記得多看他幾眼喔。再來是這張:

完成於1533年,典型的霍爾班風格,精緻、厚重、簡潔、冷靜,肌膚的光澤、布料的紋理、物品的質感皆掌握得恰到好處,人物形象不僅鮮明,而且傳神。坦白說,若真要我來介定,我會說老漢斯、安布羅、克爾阿那赫、格林勒華特,甚至是杜勒,在藝術表現上都仍未完全脫離中世紀,小漢斯的藝術中才可見較為明確的文藝復興色彩,無怪乎霍爾班的肖像畫那麼搶手了,果真是大師,相同的題材,連杜勒與之相較,都幾乎要遜色了。
最後再來看看老漢斯的作品吧:

完成於1514-1515年,畫中人物一樣是兄弟倆,但...那個小矮人是什麼涵義,還是...那是爸爸!(講笑的啦),只是...為什麼反而看起來變年輕了(尤其是安布羅)?有人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還是,反正古典畫作的創作年代也只是寫來參考用的?

2009年10月23日 星期五

奧福威打膝嗯,樂芙麗的老康噗呦達們

嗚呼,無嗯獅汙康噗呦達,終於向你說掰掰了,下午4點45分,新的無嗯獅汙康噗呦達裝備完畢,金系系、閃亮亮地站在我的桌上,造型十分摩登流線新潮,還真是逼特佛。擱在桌腳下、5歲了的老康噗呦達,就這樣靜靜地沉默了... 坦白說,從前幾天的普林特傳訊故障到今天又犯了嗜睡症,我就知道老康噗呦達已經不行了,自從家裡那台噴火康噗呦達報銷以來,我從來不曾見過哪台康噗呦達病入膏肓地那麼厲害,唉,康噗呦達也會犯老年癡呆症嗎?動手拔掉那堆線路的時候,總覺得像是在拔昏迷病人的呼吸器似的,啊啦,這台自萬歲孩子大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以來就一直黏在桌上的老康噗呦達,也總算脫離了這個禁錮它的桌面吧?接著,酗嗯獄課長也抱著他的康噗呦達來了,沒錯,就是那台外骨骼嚴重創傷到連內臟都露出來的酗嗯獄康噗呦達,接著,他說道:「我真捨不得換掉它,妳哉哞?其實伊擱金讚的咧。」啊,這台速度超慢,按下開關至少要10分鐘才能動作,卻陪伴我度過初任職課長驚濤駭浪第一年的酗嗯獄康噗呦達,也被劃上休止符了嗎?看著在辦公室地板上排排站、一台過一台的老康噗呦達們,讓我禁不住想起瓦力影片裡頭成堆成堆的報廢瓦力機器人,突然有那麼點想哭的衝動...
老無嗯獅汙康噗呦達,再見啦。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從我8月就任無嗯獅汙課長到現在,也不過就2個月22天15小時又40分,一直到今天下午的3點40分前,我還用你在做姑翁嗚嗯歸檔、還在做檔案備份,拉著你的弧阿鼠溜來又溜去,明明已經被告知,但說真的,我還是覺得很突然。我用你已經順手了,回頭看汁惡刺餓康噗呦達還覺得很陌生呢,幫你重灌軟體、換了新的螢保和桌面,沒想到從那之後,也不過1個月...真感傷。
新的無嗯獅汙康噗呦達終於可以順利連上普林特,也總算是可喜可賀 ── 我的普林特噩夢總算解決了。橫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哪,甌禾哇、阿迪歐、阿斯塔盧也哥、咕的拜、莎喲娜啦、奧福威打膝嗯 ── 給曾為公司大伙兒辛苦服務,真正樂芙麗的老康噗呦達們。

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雙面翻譯

第一次觀賞The Interpreter是在2005年,那時步入職場不久,影片一上映就和妹妹騎著腳踏車到三多戲院看,記得是在一個和煦的傍晚。成年後我不常上電影院看電影,從18歲到現在不過3部,The Interpreter是其中之一。


我很喜歡這個畫面,縱使它配合音樂播放令我著實顫慄。

作為商業影片,就觀眾反應與IMDb上的評價看來,The Interpreter並不特別出類拔萃,如同迫害猶太人的影片「汗牛充棟」般,像這樣以國際陰謀事件為題材的影片在好萊塢已經屢見不鮮,間諜、恐怖活動、士兵、槍戰...在影片裡多得滿地丟,與The Interpreter同年有一部The Constant Gardener(疑雲殺機/永遠的園丁),比The Interpreter早兩年還有部Tears of the Sun(獵日風暴),也都是以非洲為背景所謂「國際事件」的故事。The Interpreter的敘事主題並不明確,就算弄通了前因後果也仍有暈頭轉向之虞,劇情的推演也不是很流暢,不過,它仍有它可觀之處。


最慘的狀況不過就是所有牛鬼蛇神都在同一部公車上吧?公車爆炸案的橋段,是筆者私以為本片中最傑出的部份。

其實這樣的影片在二十一世紀開拍,委實尷尬了。相同的原素被一用再用用到氾濫,什麼報仇血恨、世界和平、愛與寬恕...多到爆炸,老實說,筆者自己最鍾愛的一部是希區考克大導的Topaz(雖然很多人並不喜歡),俊男美女冒險動作陰謀驚悚一應俱全,敗在請來的演員都不是大咖(但我覺得這樣更好),大咖容易分散觀影者的注意力,而The Interpreter即是此例。


可憐的密勤局跟監探員,在公車爆炸案中喪命,應該是全劇中最無辜的角色吧?

請來Nicole Kidman和Sean Penn這2位重量級演員,多少是為了票房的號召力吧,這兩位也不負所望,演出稱職,除了對手戲一直有種令人...怎麼講?應該是彆扭吧。私以為Nicole本人最具說服力的演出是Moulin Rouge(紅磨坊)的Satine,The Others裡神經質的媽媽Grace Stewart也頗具魅力,The Hours的Virginia Woolf算是可圈可點,至於The Interpreter的Silvia Broome ── 其實演得頗優,個人是認為她塑造的人物形象很鮮明,一個有著悲哀過去的孤獨女人,壓抑、冷漠,但仍有天真理想化的一面,她念舊(所以家裡擺了一大堆非洲面具和雕像),也算是文藝(吹著非洲笛子自娛,還藉此專長教學賺外快),不知道是節省還吝嗇,出門代步的工具居然是速克達小機車!(還是和筆者一樣,覺得騎機車比較自在呢?)想要用理性的面具掩飾心中的憤怒與不安(也許本人心中有著固定的道德偏執,覺得那樣比較好),總說些理想化的漂亮場面話(也算是說服自己吧?),但事實上卻是個未爆彈般的危險份子,一觸到她的開關,就會立刻爆炸。


爆炸案後的慘狀...辛苦了,密勤局探員先生小姐們。冒著生命危險賣力地工作,整部影片裡,我最喜歡他們了。

其實,Silvia Broome應該原是個稟性溫和的善良女子,有那麼點脆弱的味道,正因如此,她才無法勝任長時間游擊隊的革命行動,雖然精通語文卻不善辯,對暴力行為幾乎無力招架,和男主角爭辯總是不夠份量,把自己氣得七葷八素,慘的是男主角也非能言善道,他不過是孔武有力顯得強勢罷了,女主角因為自身的不幸已經筋疲力竭,又因為憂慮而終日惶惶不安,過往戀情因為大環境因素無疾而終(這位女主角看起來是專情又想不開的型),和唯一的弟弟又因大環境的關係日漸疏遠 ── 唉,好一個悲慘的女主角,無怪乎會在末了那麼脫序吧?(那一幕卻害我看了大倒胃口,先前悲傷的氣氛和緊張刺激的感覺全被吹走了,討厭。)


女主角拿槍指著祖國獨裁者Zuwanie總統的這一幕幾乎是全片的最大敗筆,拖拖拉拉以致於看起來很造作,讓人有種「真巴不得要不一槍斃了Zuwanie,要不男主角乾脆一槍爆掉女主角」的衝動。

無疑的,本片的中心在Nicole Kidman身上,不過紅花尚需綠葉陪襯,而Sean Penn這位襯托紅花的綠葉,在本片的表現其實很傑出。他是個不善表達感情的硬漢,作風強勢、言語乏味、缺少幽默感,但其實寬容體貼充滿同情心,可以想像他多麼寵溺已經過世的元配,包容她一次次出軌,反正「到最後她總是會回到我身邊」,因為認知到自己是個無趣的人,所以喜歡聽著妻子快樂又充滿活力的聲音,就像嚴厲老爹在溺愛小女兒一樣溺愛自己的妻子,犯點小錯無所謂,因為那樣更可愛 ── 他對女主角也是這樣,原先對她像對壞學生一樣,凶惡威嚇嚴厲拉長了臉,一直到後來耐下性子對女主角又是哄又是勸,只為了叫她把槍放下,那時Sean的表情很令人動容,而且沒有破綻(是真的,美妙的Wicker Park因為Josh Hartnett最後與情人相見的「感動到爆表」怪表情(可能是太累還是太激動吧?)讓我著實「桿凍」不已,背脊骨頓時涼了好幾截,嘩,那是什麼爛臉啊?嗚嗚噁...),讓「女主角放下槍」這一幕至少有了6成的說服力,不至於太荒唐(當然,我還是覺得這一幕很矯情,唉...),也給這個細節繁瑣不易懂的故事有了較為合理的交代。


片末的河景色調很美,如果是在自然光下拍攝的,那真是太棒了。

對於故事末了丟了飯碗又被驅逐出境的女主角有些同情,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她,以後要怎麼活下去呢?不過仔細想想,她也許後台很硬吧?否則以她有武裝暴力的背景看來,她要怎麼進入聯合國工作?Nicaol倒是演出了這個女角看似清純卻有些腹黑的氣質(注意,不是受難聖女哦,她若把女主角演成這種的,那這部「雙面翻譯」真會成為爛片一枚),她真是個好演員。我想,若換成真是南非出身的Charlize Theron演出,這位女主角就不會這麼可愛吧?
最後,嗯,非常感謝導演沒把男女主角湊成對,讓這部影片看起來專業了不少,省掉了芭樂片式的彆扭尷尬,也少掉了美國英雄主義的裝模作樣。
(附帶一提,觀賞本部影片時體力一定要好,否則會因為邊看頭腦邊當機看得霧煞煞,齁齁齁。)

2009年9月26日 星期六

艾美亞當斯


這位是Amy Adams,一張辨識度不高的面孔,不過,就這幅照片看來,她的神情居然和年輕的Julie Andrews有點相像,而且目前還沒有人提起,真有趣,應該是她在這齣電影裡扮演修女的關係。

2009年9月24日 星期四

來富真奇妙

奮鬥了一天,康噗呦達終於恢復正常運作了,耶。
疲憊的一個禮拜終於快結束了,身為本週的精神總領隊,
為了H1N1我可是每天早上7:00am就到公司報到的毆,
大概是快到極限了吧,今早突然覺得眼冒金星(不是被ken到哦),
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昨天真不該逞強去游泳的~~~矮油,討厭!
免費票啊,不游白不游,都快過期了,不游多可惜啊,
再加上體院泳池那麼大(是鄉泳的兩倍欸),人少水又淺,粉讃柳。
大概是人累體力差,再加上康噗呦達的主治醫師居然給他宣判薯刑,
一時間情緒惡劣到不行,終於,
一向溫樓有汽足又很有修養的偶,
把咱們萬歲孩子大股份有限公司的小股東給罵哭了!
唉,破了偶這3年來的紀錄啊,
金害,股東們都縮偶素纜公司裡最客氣又最好溝通的課長說。
(下午去幫股東們帶路時,被那一區的股東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唉唉)
姑翁嗚嗯總算是收下來了,五十多份,真嚇人,聽說其實是
總公司那邊的系統異常大當機,才搞的下游公司的我們這雞飛狗跳的,
早上的姑翁嗚嗯其實是Miss城幫我收的(因為那時我有班),
真是辛苦她了,感恩。啊啊,輪間還素有溫暖的,真好。
還是一樣混累,苦苦,不過,來富真奇妙。

2009年9月23日 星期三

無嗯獅汙康噗呦達,你給我走著瞧

唉,可憐的萬歲牌康噗呦達,我也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今年5歲,就康噗呦達的年齡來說,實在是很老了,尤其在我們萬歲孩子大股份有限公司,你是業務量最吃重無嗯獅汙康噗呦達,每天接收又排放那麼大量的單位通知,會提早勞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又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老粗,總覺得你比我先前的康噗呦達們還要健壯,誰叫酗嗯獄康噗呦達外骨骼嚴重創傷,連內臟都露了出來,汁惡刺餓康噗呦達則是比你還要老,還被我硬是餵牠吃姨拉斯崔特弄得消化不良,差點得了盲腸炎,相較之下,你顯得健康又美麗,可是,你昨天鬧失眠就算了,今天居然得了嗜睡症,挖都挖不起來,光是對你進行「愛的呼喚」就耗了2個小時,你無論如何就是不肯睜開眼睛,喂,你!有那麼恨我嗎?哼,不要責備我用情不專,要知道,身為萬歲孩子大股份有限公司的無嗯獅汙課長,我就算在卡拉OK那兒有相好的歐脯啦康噗呦達,也不是我的錯啊!那是董事長硬是塞給我的耶!再加上,他的情倫也不只我一個,還有總經理也和他要好,你這般對待我,有天理嗎?好不容易把你叫醒,你居然同我裝瘋賣傻,還得了失憶症,智商倒退成2年前的狀態!喂!我、我、我為了你耗了一整天,你居然這樣回報我!哼!給我走著瞧!
明天我會請你的主治醫師來看你,雖然你總罵他是蒙古大夫,不過,既然你決意如此對待我,我也不會客氣了,親愛的,你不想像上上個禮拜的爆裂普林特馬刑一樣,被公司提早資遣去陰暗的禁閉室等著安樂◎吧?答應我,明天能乖一點嗎?
傷心浴崛的情倫 留

2009年9月22日 星期二

葛麗泰嘉寶


最近迷上了Greta Garbo。

早晨趣聞

真是個奇特的早晨。
OK,畢竟今天生日,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不奇怪。
7點鐘要出門的時候,被隔壁的住戶叫了聲「老師好」,
轉頭一看,哇,不會吧,以前的學生?
今年六月才剛畢業的小男生,變成我的鄰居了?
「嗨,你什麼時候搬來的啊?」
「幾個月前啊。」
「畢業的時候嗎?」
「嗯!」
坦白說,像我住的如此這般的小套房...我一直覺得這就像單身宿舍,未料...
唉,若是他的父母在那兒租屋給他住,當然另當別論,但...
聽他的導師說,很可能是被繼母輾出去的?
才12歲的小男生,這樣不是很可憐嗎?而且就教育的立場看來,也實在不妥當。
或者,理由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悲情,也許只是為了節省房租,或是圖上學方便,
但...一家子都塞在這樣的小套房裡,那還是很可憐啊。
未來會變成什麼模樣未可知,我只知道他是個善良容易被欺負的孩子,不但容易被欺負,也容易被引誘,希望別學壞才好啊。

* * * * * *
9點半,有個5年級的孩子來找我。
拿了把超可愛的迷你小吉他,來問我怎麼調音。
喂喂,我的確是音樂老師沒錯,但不代表我什麼樂器都會啊,昏倒。
只是,看見他圓滾滾的小臉上那天真的表情,我一時間還真難拒絕他的拜託呢,
幸虧中學時學過一點,開了萬能的網路來查查「吉他調音」吧,
靠著手上的一把直笛給他「叼叼叼」地調了出來,希望調得正確,啊哈哈,
一向以為自己對弦樂器沒輒,不過吉他的音準真好抓,
我居然還自己摸了首曲子出來,耶。(晨間辦公室娛樂,相信我。)
接下來,就看他的吉他老師怎麼說囉。
(咦,說不定是吉他老師出的作業,要他憑著音感自己學習調音?
因為他說:「我媽媽也不會,所以叫我來問老師!」
哎呀。)

2009年9月21日 星期一

儘管一切奉獻給謬思,但我心中仍然帶著刺

Time to Say Goodbye.
這是我對Sarah Brightman的第一印象。
1997年,還是高中生的我,因為熱門暢銷的「告別的時刻」而知道她,
那口不同於一般女高音「雄渾」架式的嬌嫩嗓音深深感動了我,
對我來說,
Sarah Brightman代表了我的青春。
古典、高雅、悅耳,卻又通俗易懂平易近人,
雖然翻唱居多而且有些媚俗,
但她出片勤快,我也樂得收購,從Dive以來的專輯我幾乎都有收藏,
她的歌聲陪著我度過了青澀的中學初戀,走過了大學厭世的輕狂,
終於,我是個社會人了。
年紀大了,顧慮的事情也變多了。
去年2008北京奧運,她應邀演唱了京奧的主題曲─
我著實惱火了起來,
至於為何惱火,純粹是基於自己身為台灣人的立場,也毋須再解釋。
好啦,她不過是個歌手,不是聖人,我也從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真的聖人,
公司安排她去哪唱歌是公司的決策,粉絲我能說什麼呢?
人權啦自由啦民主啦現在似乎也口號化地廉價了起來,
金融大海嘯後,現在,全世界是向錢看齊哪。
許多我熟悉的、喜歡的歌手都去中國開演唱會,又何止她一個呢?
就算是現在,我也是心中帶著刺,邊打著文邊聽著她的歌,
沒有哪個歌手向她一樣,能讓我把專輯一張又一張放個一整天,
藝術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議啊。
讓我想起我最喜歡的女高音Elisabeth Schwarzkopf,她在二戰時曾加入納粹黨,
即使她晚年辯解:
「那就好像加入一個工會,無為其他,只是為了得到一份工作。」
仍被紐約時報譏諷為「納粹女高音」,
我愛極Schwarzkopf,對大學時代的我來說,她幾乎是女神,
對紐約時報的嘲弄我也曾感到憤怒,但是,誰能否認納粹犯下的罪行?
在德文歌劇與藝術歌曲中,Schwarzkopf真是無與倫比,幾乎無人能望其項背,
尤其是莫札特抒情女高音,只要她唱過,其他人與其較量幾乎都相形失色,
因為她,Kanawa、Tomowa-Sintow 、Janowitz 、Della Casa 等眾家名花都被我打入冷宮,
我好奇,二戰之後的猶太人,是否也同我一樣,
心中帶著刺聆聽她的莫札特與史特勞斯?
享受著美妙音樂帶來的感動,卻同時在心中咀嚼著自己才懂的苦澀?
唉,Sarah,告別之刻到了嗎?
我不可能因此而徹底討厭妳,日後若妳出了新專輯我也照樣會捧場,
就算我心中帶著刺 ── 仍會將這份美好奉獻給謬思。

冰金樂團

Goldfrapp─多麼美妙。 其實女主唱的聲音是非常清澈好聽的,
半透明的飄飄蕩蕩,十足女性化,甜美又不過份嬌柔。
嗯,太過嬌柔的聲音令我很感冒─嬌柔幾乎亦即矯揉做作,聽太多首了會有點...噁。
言歸正傳,回到Goldfrapp的音樂吧,
電子音效一摻,女主唱Alison Goldfrapp的聲音就像加了一滴酒精的萊姆汁一樣
變得微醺而妖嬈,夢幻卻又清醒,
我猜,女主唱應該受過相當的聲樂訓練,
曾在他們的官方網站上聽過她清唱,誒,不就是「天使的歌聲」那種類型的嗎?
可是出現在專輯裡的聲音卻是鬼氣十足,陰森冰涼似乎要漾出霧氣來了,
下一刻又變得溫暖柔情,像陣和煦的暖風,
嘩,如此多變令人驚豔,
Human的詭異與熱烈、
Black Cherry的酸甜與迷醉、
Ooh LaLa玩事不恭的譏諷、
與Ride A White Horse那般淘氣又惡質,
那般鋒利的氣氛卻在Clowns裡柔軟了起來,
是的,
和Madonna、Kylie Minogue、Sophie Ellis-Bextor、Bjork等人相較之下顯得愈發俏皮輕盈,
流露著怪異的從容。
個人最喜歡的是A&E,也許多少拜那支可愛的MV所賜,
讓整首歌曲瀰漫著妖怪精靈盤旋的感受,同樣這種自然系妖魅奇異的歌曲,
法國女歌手Emilie Simon也有一首Fleur de Saison,
連MV也是類似的情調,
不過Emilie Simon當然是另一番氣質,粉味濃厚,
Goldfrapp相較下更加清爽明快,
別有一番英國式的冷冽氣息,
那種落葉中夾帶雪花翻滾紛飛的音流
在電音聲響中晶瑩剔透地閃亮了起來,
彷彿灰色多雲的天空也忽地絢麗繽紛了...
(言至此,突然想起精靈式唱腔祖嬤級開山元老Kate Bush,她那尖細飄逸的嗓音也是一絕,
相較Alison更加妖魅,哪一天也來講講她好了,哈哈。)

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

生活難

生活難,生活真的好難啊。
電影中的人可以很豪氣地說,我不怕死,我只怕活得沒有尊嚴
我想要有尊嚴地活著,但我也怕死啊
現實的不如意、惶恐、痛苦
有時真是令人痛不欲生
有時也怨嘆自己浪擲了青春,尚未有所建樹,年華已老去
到了30歲才想要在工作上換跑道,是不是很愚蠢呢?
或是繼續忍耐下去
媽媽曾說,過去在工作上遇到挫折時,也真想放棄不做算了
但年年都這麼想,也年年都忍耐下去,終於忍耐到退休
唉,
和媽媽相較之下,我實在不夠堅強哪。
但,即便自己這麼懦弱,我仍希望,能成為一個堅強的人。
那麼愛哭的我,
希望在往後的時光
別再流下多餘的眼淚
無論如何,都勇敢地撐持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