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隔山，行行出狀元

今天學校打擊樂社團的老師有事請假，托我代課，由於已近期末，該練的曲子小朋友也練得差不多了，應該不算太難上課，於是我就答應了。

小朋友演奏的是「崖上的波妞」，我原先想得很簡單，他們打鼓、敲木琴、鐵琴、鐘琴，我彈鋼琴伴奏，就這樣，不過，顯然有幾個節奏掌握得不確實，打擊樂器音量又超大，那實在不是我平常帶的直笛社和節奏樂隊那種拍手吹哨子就可以Hold住全場的音量，我起先是拿著阿哥哥鈴幫他們打拍點，後來，禁不起學生一再拜託，我還是走到爵士鼓位置坐下，畢竟平常打擊樂老師都是一面打爵士鼓一面讓他們練習。我會敲一點爵士鼓，偶爾也利用課餘的時間玩個一兩下，算是自學，沒錯，就是平常上社團課的時候「用眼睛偷學」，雖然對自己的節奏感有點信心，憑著平常觀看社團課的記憶在腦海中複習節奏，即興演出的時候還算有個樣子，不過.......

有爵士鼓，小朋友也的確演奏得比較帶勁，可是，我的腳......我的腳是怎麼回事，曲子才演奏到一半，踩著大鼓踏板的右腳就開始痛了，沒錯，就是肌肉痠痛的那種痛，還有點像抽筋，我得肌耐力這麼差嗎？腳痛起來可不是蓋的，踏板幾乎要踩不住了，但演奏還在繼續，我總不能因為腳痠對學生喊停吧？只好硬著頭皮蠻幹，心想，我一定是用力用錯方法了，腦子裡明明知道節奏如何，手也還在運作，偏偏就是右腳使不上力，幸好曲子快結束了，咬緊牙再撐一下.......演奏結束的時候，我的右腳痛得像甚麼似的，而且像木棒一樣硬梆梆，真是太驚人了......

總之，這約莫是兩個小時前發生的糗事，我想，要當鼓手，我還差多了。想到平日打擊樂老師上課的時候，他打起鼓來就像信手拈來這樣輕鬆隨意，在一派輕鬆的背後，付出的努力，不是沒有接觸的人能夠想像的，果真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呢。我想，有時間的話，說不定該把那齣《進擊的鼓手》好好看一看。以後，在演奏場上看到鼓手，真是要對他們投以極高的敬意哩，太了不起啦。